言芜

【极东】通史向（菊视角）

人生第一篇同人上交极东（cp向）

无差

耀视角正在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好hhh

算是个人对于历史的一些理解吧

顺便说一句宋和元不写我有自己的解释（耀视角会写），历史上如果时间线有问题欢迎指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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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

本田菊从小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，由于家附近也没什么人，就随随便便的长大了。但是他的家很小很小，家里的所有人，包括他，都想着变得更强。

忽然有一天，他得知，在家的不远处，有一个大哥哥——唐。

本田菊随着遣唐使来到这个邻居家里，又被带到一片竹林深处。一个人影从竹影中飘出，还未看清那人的脸，就已经听到那人爽朗的声音：“你就是那个新生的国家吧。看起来好小一只呢。贵客临门，有失远迎。”本田菊抬起头，用着刚学会不久的生硬中文说道：“日落之国的唐先生，我是日出之国的日/本。”那人有些惊讶：“哎呀，怎么小小年纪，这么失礼呢。”本田菊有些不知名的愧疚。但是那人似乎并不在意，步履轻快地走进，向本田菊伸出了自己的手，笑眯眯地看着他。本田菊心里有些抗拒这样的肢体接触，却鬼使神差地将手放进眼前的这只大手中。那人牵着他，告别那些等待的官员们，往竹林更深处走去。

本田菊打量着唐，繁复的服饰穿在唐的身上却不显笨重，反而多了几分飘逸，长长的头发并没有像官员那样高高束起，只是随意地扎了一个辫子，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，他的背影极为修长，虽然走姿显得有些潇洒不羁，但脊背挺得很直，本田菊不禁有些看呆了。到了唐的住处，唐将本田菊领近茶室，煮了一壶清茶，笑着对本田菊说：“正式介绍一下，我是唐，你也可以叫我王耀，这是我的本名，你也可以叫我竹酒仙人，你呢？”本田菊自出生以来从未收到这么高级的待遇，生硬地回答道：“唐先生，我叫本田菊。”王耀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，拍了拍本田菊的头：“那我就叫你小菊了，今后你要学什么，尽管问，我知无不言。还有，也别唐先生唐先生的叫了，多生硬啊。”本田菊憋了半天，也没说出来“王耀”这个看上去非常不敬的称呼，他不知为何，不想在给面前这个人留下不礼貌的印象了。

今后的日子过得异常快，美好得即使许多年后再想起也觉得像梦一样不真实。本田菊学得很快，已经能熟练的掌握汉字和王耀教他的茶道了，甚至还模仿汉字，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文字，作为国家，他已经很成熟了。

但是作为本田菊，他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，他想粘着唐先生，陪着他，饮着清茶，欣赏美丽的月亮。

有一天，王耀突然对本田菊说：“小菊，你该回去了。”本田菊静静地跪坐着，心中早已惊慌失措，但仍然冷静地问道：“先生，何出此言？”王耀苦笑着，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弟弟，声音中溢满了不舍：“大唐，很快就要乱了，你回去比较安全。”此时，唐朝官员也来传话，新的一批遣唐使今天就要离去，请日本也一同随行。“我送送你吧。”王耀笑着，没有伸手，本田菊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，不再是那个被唐牵在手里的小孩子了。本田菊沉默地跟在王耀身后，几度张嘴，又担心失礼把话咽了回去。

此时一只熊猫路过，王耀骄傲地向熊猫介绍日本：“熊猫先生，介绍一下，这是日本，我超赞的弟弟！”本田菊满脑子的思绪被打断，天生的社恐发作，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好就再无下文，脸上纠结的神色也来不及收回，被王耀打趣道：“你那是什么反应，不高兴做我弟弟吗？”本田菊无声地反驳着，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。后面一路沉默。

本田菊回到家中，把学到的东西尽数传授，就像王耀对他的教学一样。有些许不同的是，本田菊将唐的茶道变得更复杂，更像私人享用而不是大众分享的茶道。而本田菊本人，更是疯了似的追求礼仪，不肯让自己的行为有一丝出错，反倒失了在王耀那的几分乐趣。

时间流逝，本田菊一直在家中宅着，回忆两人相处的岁月。印象最深的是某年的中秋，他与王耀一同在竹林中赏月，他借着喝茶的机会偷偷看向王耀，王耀正微眯着双眼细品清茶，本田菊只觉得眼里心里，都是王耀的身影。也许是月色醉人，本田菊不知为何耍起了小孩子脾气，一定要王耀和他一起睡。王耀惊叹于这个冷漠礼貌的小孩突如其来的无礼，但还是答应了下来。王耀帮本田菊盖好被子，仔细地也掖好被角不让风透进来，小孩把脸藏进被窝，闷闷地说道：“唐先生，我有一天，能像您一样强大吗？”王耀回答道：“不知道呢。不过小菊这么聪明，一定会强大起来的。”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。本田菊怅然若失，但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，他心里也明白，王耀眼中并没有他，他不过是一个小弟弟罢了。也许有一天，我会比您还要强大呢。本田菊想着。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王耀已经走了，不过据王耀所说，他醒来的时候本田菊正趴在他的怀里，把他扒拉下来时还喊了几声哥哥（nini），本田菊拒绝承认这件事。

本田菊就这么一边努力让自己变强，一边想着那些旧事。听说王耀那边很乱，两家也一直鲜有交流，直到有一天，他听到了西方传来的欢呼声，是王耀家的方向，本田菊很兴奋，随着自家的使团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。王耀还是那个笑眯眯的模样，只是服饰更为华丽也更为僵硬了，脊背仍旧挺直，多了几分傲气，本田菊觉得有些不对，心突然不停的跳着。本田菊脸红了。王耀笑着上前迎接：“贵客临门，有失远迎。小菊，好久不见。”本田菊低着头，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：“唐先生，好、好久不见。”心跳得更快了。王耀笑着，两人又开始了一段短暂的共处。但是这一次，王耀身边围着好几个小孩子，正给王耀献上自己家的好东西。本田菊问王耀：“唐先生，他们都是谁？”王耀抱着一大堆土特产，腰间还别着一把武士刀，笑得如沐春风；“都跟你说了，我现在是明了，而且，叫我王耀。他们是我的附属国，也是我新照顾的弟弟妹妹，就像你一样……”王耀后面还说了什么，本田菊已经不想听了，他放眼望着深不见底的竹林，一种疯狂的想法从心底涌出“不可以，不能有任何国家来和我分享。”他转头，长长的眼睫毛挡住了眼底不断溢出的占有欲，本田菊第一次看清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：“他想占有王耀。”本田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，所幸王耀还在和他炫耀自己受到的礼物，并没注意到他的异常。突然，王耀把礼物放了下来，抽出腰间的武士刀，眉眼中尽是温柔：“当然，我最喜欢的，还是小菊送我的武士刀，我会好好保留的。来教教我怎么保养它吧。”本田菊只觉得自己心跳快成一条直线了，大声地回答了一声：“是！”把王耀也吓愣了，一会才晃过神来，哈哈大笑地请本田菊去喝茶了。

这次相处极为短暂，不过这次是本田菊自己家里人作的，把本田菊气得生闷气了好几天，临走时，王耀又来送别，一脸惆怅地挥舞着柳枝：“我的上司好像打算加强海禁了，以后要见到你就难咯。弟弟，下次再来哥哥带你体验一下美食哦！”本田菊站在船头，礼貌地拱手作别。船启动了，本田菊望着逐渐看不清的王耀，心中暗念：不，我不要做你的弟弟。我和那些国家不一样，总有一天，我要与你平起平坐，我要得到你，我要占有你，我要你眼中只有我的身影。我会做到的。

本田菊确实尝试了自己心中疯狂的想法，他狠狠地揍了最靠近王耀家的一个小弟弟（高丽），却被及时赶来的王耀制止了。本田菊被王耀扇了一耳光，他避开了王耀失望的目光，不去回答王耀的质问，沉默地离开了。

近代

本田菊也没有想到再见到王耀时，他会如此狼狈。亚瑟·柯克兰两次带着他家的军队碾压过王耀的家，和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一起在王耀家里大摇大摆地烧杀抢掠。本田菊冷眼旁观，看着王耀家不属于家里的人越来越多，看着王耀在那身过于华丽的衣服的制约下越来越虚弱，他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，糅杂了心疼和期待，他在期待王耀足够虚弱，能够彻底的占有他。终于，他也出击了，他穿着已经西化了的军服，找到了王耀。王耀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骄傲，他的长辫已经没了，他嘲讽地勾了勾唇，对本田菊冷笑道：“啊呀，连我的好弟弟现在也要来教训哥哥了吗？”本田菊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王耀，觉得眼前的人自大得让人讨厌，让他觉得十分陌生。本田菊摘下军官手套，活动了一下拳脚：“是的，我是来教训您的，都这样了，您还没醒悟过来吗？”本田菊一边说着，一边狠狠地打向王耀腹部，这一拳很重，王耀咳出一口血，血是黑色了，散发着腐烂的臭味。本田菊厌恶地皱起眉头：“您看看，唐先生，您现在已经烂到骨子里了。您还不醒过来吗？”说罢又是几拳。王耀想要还手，但是僵硬的服饰让他行动更是不便。本田菊一声冷笑，伸手，“撕拉——”一声，王耀的衣服被撕开了，露出藏在衣下的美丽的肩，本田菊轻轻地抚摸着王耀的锁骨，直直地看进王耀的眼睛，黑色的眼眸中藏着恐惧，但更深处，本田菊看见了不甘：“很好，请您保持这种不甘。下次见面，我们可就是在战场上了。”说罢扭头就走，走了几步，又回头对着王耀，罕见地露出几分笑意：“唐先生，您的身体很美丽，请不要让它受伤。”说罢，便再也没有回头。

本田菊和费里西安诺·瓦尔加斯、路德维西·贝什米特结为联盟，也趁机把路德维西从王耀那剪下的发辫拿到了自己手里。他一点也不想管其他地方的战斗，他只想快一点，快一点占有王耀。所以，他投入了自己所有的兵力。

但是，本田菊没有想到自己的士兵会如此的凶残，当他得知消息，匆匆赶往南京，南京已经一片荒凉。南京，那可是王耀和他提过的六朝古都，一个很美丽的地方，但是现在，只剩下自己的士兵的怪叫，和那些瑟瑟发抖的，和王耀有几分相似的平民百姓。街角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，本田菊快速赶过去，却发现倒在地上的都是自己的士兵，一个背对众人，身着不同于自家军装的男子缓缓站了起来，手上的武士刀还沾着鲜血，本田菊一个抽刀看向了男子的后背，男子也不闪避，只是站得直直地，任由这一刀落在自己的背部，血液顺着刀刃低落，鲜红中带着几丝黑色，男子转过了身，本田菊瞳孔微缩：“怎么是你？”男子正是王耀，那双常年漾着笑意的双眸此时发出了尖锐的光芒，脊椎挺得很直很直，本田菊有些语无伦次：“先生，我，我不想，我没有……”王耀抬手，制止了本田菊的话，眼神越发锐利：“日/本，你杀不死我。”本田菊不知如何回答，也不知要用什么身份来回答。只好向王耀鞠了一躬，踩着满城的血，离开了冰冷的南京。本田菊望着铅灰色的天空，第一次质疑了自己的决定，但是，占有欲支配着他，他依然坚持着。

直到阿尔弗雷德把他揍了一顿。

他的上司投降了。

他找到了王耀，王耀上身赤裸，只穿了一条土绿色的军裤，拿着刀片，一点一点的刮着腿上的腐肉，刀片很钝，腐肉也很难清理，但王耀面不改色，只是静静地刮着。本田菊呆立了半晌，终于上前：“先生……”王耀抬头，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排斥，“我是来归还您的发辫的。”王耀终于有了反应：“发辫……”

“对，德/国人剪走的发辫，我当时拿了过来，现在既然我输了，就理应归还给您。”本田菊呼吸有些急促，小心翼翼地等待王耀的反应。

王耀双眼望向虚空：“是啊，我赢了，战争也结束了吧。那你扔过来吧。”

“先生，您已经不愿意接近我了吗？”

王耀轻声地笑了，本田菊恍然间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一身飘逸的王耀：“自从你决定侵略我的国家的时候，我就不愿在见到你了啊，日/本。”王耀转过身，指着背上的一道长长的刀疤，“这份伤，无论是你，还是我，都很难忘吧。”本田菊不知所措，眼泪也冒了出来，他突然很想回到小时候，变成能被王耀牵着手走向前方的小孩子：“先生。对不起！”他突然喊了出来，就像当初那个不懂礼貌的孩子，不分场合。

王耀愣住了，叹了一口气：“算了，你帮我把头发接回来吧。”

接发的时间很长，很安静，只有竹叶掉落的声音。王耀已经变回了长发，他伸手抚摸着，对本田菊笑着说：“没想到，日本先生还会做这种事。”本田菊不喜欢这个称呼，他想从王耀口中，再次听见“小菊”，但是他们的过去，在冰冷的南京城，已经被永远封冻了。

王耀目送本田菊离开，直到极尽目力也看不见任何人影。“好了，该继续清理了。要让这副身躯，重新健康起来才行。”

现代

本田菊以为，两家从此再也不会有除了敌对以外的任何关系，没想到，不过三十年不到，两家又开始了来往，甚至自己上司还给王耀家里送去大量物资，帮助他们重建家园。本田菊在这几年已经快被思念和负罪感折磨疯了，一有机会，马上随着使团来到王耀家里。

就像千年前一样，他又被请向竹林深处的屋子中。王耀身着改良版的古装，笑眯眯地从屋中出来迎接，一如从前：“贵客临门，有失远迎。”本田菊没有答复，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，两秒过去了，本田菊失望地开口：“中国先生，本国前来拜访，欲与贵国交好。”王耀向前走了几步，忽然伸出了拳头，本田菊紧张地闭上眼，决定如果王耀要揍他，自己一定不还手，结果脑门轻轻的痛了一下，他睁开一只眼，看见王耀笑得非常顽皮：“小菊，好久不见。”

本田菊忽然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脸颊滑落，不顾任何礼法，他抓住王耀的袖子：“先生，您不怪我了？”王耀不回答他，只是顺手拉住了他的手，走向茶厅：“每次都是我给你冲茶，这一次，该你给我展示一下日/本茶道了。”

一喝，便喝到了晚上。

“先生，您真的不恨我？”

“恨，肯定恨。但是也要感谢你，当年打醒了我。而且，这么多年，我也想通了。我是中/国，但我也是王耀。你也一样。我恨你当年的上司，恨你的士兵，但我不恨你。我不恨本田菊。毕竟，他只是一个喜欢哥哥的小鬼头而已。”

“先生，我没……”

“还说没有，当年是谁扒了我的衣服，又是谁摸我的锁骨？嗯？”

“那先生你？”

“害，我花了这么多年，身体好不容易健康了，你满意了吧。”

一阵沉默。

“先生？”

“嗯？”

“今晚的月色真美。”

“啊呀，确实很美呢！小菊冲的茶真好喝。不过……”

“有什么问题，我马上修正！”

“不过我更喜欢喝小菊嘴里的茶呢！”

“先生……”

“叫我王耀！”

“耀君，唔——”

今晚的夜色确实很美。美得虚幻。但又真实。

（一辆车开过hhh）

严格的生物钟准时准点的把本田菊叫醒，他感觉昨晚好像梦一样不真实，但他确实是和王耀睡在了一张床上。本田菊大脑一片空白，一时想不出应该做什么，于是又一次躺下，静静地打量王耀的睡颜。好乖啊。本田菊心想：明明是一个4000多岁的老妖精了，却还是一副充满了活力的样子呢，甚至看上去比战时年轻了许多。本田菊忍不住往王耀的怀里靠近了几分，手抚向王耀的后背，疤痕的触感让本田菊全身僵硬，这是他在南京砍下的那一刀。他们作为国家意识体，常规的攻击并不能真正在他们身上留下伤疤，但是王耀留下了，这是为什么呢？为了记忆，还是忘却？

王耀本身也不是容易睡得很沉的人，被本田菊的手这么一挠，也醒了：“小菊，别闹了，痒。”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从王耀口中说出来对本田菊来说就是一次暴击，他的脸肉眼可见的涨得通红，神色也是纠结了起来。王耀玩味地欣赏着本田菊难得一见的丰富表情，心中疯狂刷着“我弟最可爱！”“弟弟太萌怎么办？”“啊啊啊这种表情只能我看真是太好了。”等等的弹幕。

两人就这么尬住了，还是本田菊先反应过来，一脚把王耀提出被窝，在床上滚了几圈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，缩到床角自闭了。王耀宽（chong）容（ni）地笑了笑，下床开始穿衣。昏暗的房间中，阳光从竹叶窗帘的缝隙中透近室内，给王耀勾勒出金色的边框，王耀是背对着本田菊的，背部在黑暗中看得不是十分清楚，但本田菊感觉那道刀疤的存在感尤为强烈，甚至强过扎眼的阳光。王耀回过身，发现本田菊还在床角发呆，凭着他对可爱弟弟的了解，加上起床前背部的触感，王耀大概猜出了本田菊的心思。

“那个……”两人同时开口。

“你先说。”王耀抢先说道。

本田菊在心中构思了半天，迟疑地开口：“耀君，我想变强，这有错吗？为什么，为什么到头来我却伤害了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呢？”

王耀听了这话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，跳上床，伸手捧着本田菊的脸，像村头的村支部书记一样清了清嗓，开口道：“啊呀，小菊这么多年了，除了变强以外，其他的还是一个小孩子嘛。”不听本田菊嘟嘟囔囔的反驳，接着说：“不过也是，小菊说到底没有经历过朝代的更替，你还没有意识到，我们上司之间的交际，不过是利益驱使的罢了。小菊你也不必太过介怀我背上的伤疤，那不过是一个提醒，提醒我，我曾经拥有一个呆板的腐烂的身躯，我曾经让我的人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。话说我当年选择留那个伤口的时候还想了很久呢，最后决定留下小菊给我的这个伤，毕竟它最好看嘛。快换衣服，我带你去京城逛逛。”王耀看着本田菊逐渐黑下去的脸色和越来越沉重的气氛，扯开了话题，想讲的轻松一点。但是他忘了，那可是以认真出名的本田菊啊。于是随后的日子里，本田菊时不时就会陷入沉思，一个人静悄悄地散发着“莫挨老子”的气息，回家后亦是如此，令上司摸不着头脑。

两家的关系时好时坏，但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保持着，本田菊有无数次想向王耀喊出“要不我们就这么散了吧，我们的关系回不到过去了。”等话语，又无数次因贪恋片刻的相处而把话默默地吞了回去。王耀倒是想给这段感情升升温，但每次的接触都不免会提到背后的刀疤，而时不时隐隐作痛的刀疤也提醒着王耀，他是中/国，他不能像他话语中那般那么轻易的放过过去。月色很美，但那太虚幻了。

又是四十多年过去了，王耀突然生了一场大病，还会传染。本田菊非常焦急地往王耀那寄去了许多物资，并悄咪咪地在物资箱上写上了“青山一道同云雨，明月何曾是两乡”，没想到被其他人发现了，于是在所有寄往王耀家的物资箱上，都附有这句话。不用说，王耀肯定是收到了本田菊专门寄给他的那一份，熟悉的字迹令病中的王耀开心得多喝了两碗药，提笔认认真真地写了一封回信，信封上写着“平生一宝剑，留赠结交人。”

由于各种原因，本田菊家里的人也开始生病，本田菊手忙脚乱地处理了半天，一封信飘落在他的眼前，信中只有一句话：“救患若一，所忧同也。”本田菊笑了。

两个人隔着遥远的距离，不约而同地想着：等病情好转了，一定再去拜访他。

本田菊还想：我还欠着先生一份道歉，一份教育之恩，等他好了，我要亲口向他说明一切。

带着朦胧的期待，两人在银白的月光的照耀下睡去了。

嗯，未来还很长，我会继续陪着你的。